要做漂亮鬼【高三版】

陪你们从小小孩变大英雄 @时代少年团

【霖我】别叫我达芬奇



  | 霖我 | 都市 | HE |

  *勿上升真人

  BGM:别叫我达芬奇(Punk Version)——Lil Ghost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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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ve Song

          【祺我】慢慢喜欢你 

          【鑫我】For Him 

          【轩我】给我一个吻 

          【文我】小幸运 

          【真我】大城小爱 

          【翔我】这世界那么多人 







     1.



     我靠!老娘迷路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望不到边,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在耳边响起,刺得耳朵疼,有的人手里抱着一兜子手幅分发,有的人抱着亮莹莹的灯牌大声呼喊着什么。



     我手中的应援棒被别人碰到掉落在地,那人尖叫一声,赶忙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拂去灰尘,又跟吹仙气儿似的吹了几口气,嘴里说着米安哈密达吹松哈密达,我被一连串哈密瓜搞得发懵,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是在向我道歉。



     早知道就不陪小姐妹来看演唱会了,我叹了口气,手中的应援棒越看越让人生气,我掏出手机打电话,得到的只有机械的女声和无穷尽的怒火。



     气死我了!!!



     不知道这时候我的好朋友贺元莘是不是操着一口流利的韩语开始为自己的爱豆疯狂呼喊了,我揉了揉定点打鼓的肚子,低头翻出手机打开地图app找着附近味道好的吃食,锁定了一家寿司店便开始导航。



     路痴本痴在导航刚开始就停住了脚步,耳机里是机械的女声提醒我直走200米,我看着眼前的一排建筑物愣了神。



     “我草,这是让我飞过去吗?”在异国他乡我更加不在乎形象,被气得跳脚就开始大骂特骂。



     贺峻霖耳朵尖,在听到混着家乡方言味儿的叫骂声后转了神,一番对比后发现眼前这个人确实和手机屏幕上的那个人长得一样,下一秒他就扯着嗓门开始喊。



     “安陵容!啊不是,安意绒,我妹让我来接你!”



     傻逼贺元莘,原来一早就给我安排好了。



     我和这个不知道叫贺什么的小帅哥坐上了出租车,期间他的嘴巴就没停下来过,从我叫贺峻霖有山有水这名字好吧哈哈哈哈,到你的名字也很好听让我想到了大明湖畔的安陵容安小鸟。



     我尴尬地笑笑,心思全在一会儿怎么收拾贺元莘上,贺峻霖说的那些话基本是左耳进右耳出。



     他倒是不觉得累,一口气说了那么多,面对我的爱答不理反倒更起劲了,手舞足蹈地让我想着摁住他的手是不是他就不会说话了。



     “你口干吗。”我认真道。



     贺峻霖眨巴眨巴眼睛,声音因为口罩的阻挡变得有些闷:“好像有点,哎呀你实在太贴心啦难怪是我妹妹的……”



     “口干就闭嘴。”我潇洒甩下一句话然后闭目养神,这家伙终于闭嘴了。



     一顿火锅吃完了贺元莘那边演唱会还没结束,我心生烦躁,对眼前这个长相和贺元莘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提不起来好感,我不太喜欢聒噪的人,起码在这一个多小时的相处中我是这样定义贺峻霖的。



     他话好像少了些,偶尔会问我还想吃点什么,我摇摇头说不用了谢谢,一阵沉静后也会发觉自己的行为举止不大礼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心情就是很不好。



     一股暖流涌出,我刚刚夹到嘴边的麻辣毛肚停在半空中。



     亲戚来的太过突然,去卫生间之前我和贺峻霖打了个招呼,也不在乎他有没有猜出来我今天情绪不佳还拿着包臭着脸去卫生间的原因。



     回来的时候意外在座位上发现了贺元莘,我躲在她们的视线盲区内偷看,贺元莘眼圈红了,不知是吃火锅被辣的还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什么垃圾选秀,什么垃圾公司,贺峻霖,你跟我回国,别在这地方待了。”贺元莘说着眼泪都滴到餐盘中,与油水混在一起。



     “好好好,我和你回去,但是现在还不行,你再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保证一个月后你能在国内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贺峻霖。”贺峻霖在这边打包票,那边还不停给贺元莘的碗里夹肉以示安慰。



     贺元莘白了他一眼,边哭边凶道:“算你识相。”



     2.



     我对贺峻霖这个人产生了无限的好奇,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帅是块做爱豆的料,在我从贺元莘嘴里知道贺峻霖是隔壁加贝舞社的老板之后我更好奇了。



     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贺老板,当地大名鼎鼎的舞蹈老师,没想到是这么话痨的一个小活宝。



     我近几年才喜欢上街舞,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对街舞有与生俱来的天赋,经过几年的练习也算成为了一名小有名气的舞者。



     Dreamer俱乐部最近组织了一次出游活动,简单统计了一下参加人数后告知了出游时间和地点以及其他的一些事项,我算是俱乐部的元老之一,帮着收了出游费用后就当上甩手掌柜跑路了。



     今天一直都在记录那帮以各种理由退出俱乐部的家伙,边敲着电脑键盘边翻白眼,平时有什么俱乐部该有的小比赛也没看他们发挥了什么作用,包吃包住的出游活动倒是没少参加。



     回想起这些我便更生气,再加上拖到第七天还没走的大姨妈,也便不再去伪装什么知性大美女,冲着天花板就是一句操你们妈,各种国粹一顿输出才爽了不少。



     将整个人埋在被褥里好一会儿我才后知后觉,忘记卸妆就趴在床上导致白色的被单留下了一个艳丽的唇印。



     我嘴角抽搐着,真他妈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没休息多一会儿就又被贺元莘叫出去,我烦躁地拍着方向盘,驱车驶出地下停车场,贺元莘那边信号好像不太好,微信通话很快就挂掉了。



     我牢记着她刚刚那句话:“我现在有事走不开,我哥才下飞机,腰伤犯了,你能帮我去接他一下吗?”



     跳舞的大多都有腰伤,且一旦发作就是钻心的疼痛,这东西就像融进了骨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卷土重来。



     天气无常,下午还被烈日炙烤着,晚上竟然吹起了风,迎着我面庞吹拂还带着丝丝凉意,坏心情都被吹了去。



     这时候机场已经没多少人了,我按照贺元莘给的信息抵达目的地,在不远处看着贺峻霖苍白无力的模样心竟揪着疼,快步迈过去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头。



     贺峻霖抬起头看着我,上门牙咬着下唇,眼眶已然湿润。



     跑了这一趟腿我除了给贺峻霖买膏药之外什么都没干,他倔强地忍住疼痛自己贴好膏药,我们加了微信,他把膏药钱转过来就没再说话。



     我转过头去看,息了屏的手机上是大颗大颗的泪珠,男儿有泪不轻弹,贺峻霖不想让我发现,装着玩手机的样子滑动屏幕,泪水都摊开来,还是有止不住的大颗眼泪砸在手机上。



     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吧,我翻看着贺峻霖的朋友圈,突然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我吗?”



     旁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吸鼻子声,贺峻霖点头的幅度很大:“嗯,记得,我妹妹的好朋友。”



     然后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我突然有些不习惯他这幅样子。



     人群换了一批又一批,下一趟飞机都快起飞了贺峻霖才站起身,咧着嘴露出小兔牙:“今天谢谢你了安小鸟,哪天小贺哥哥请你吃饭。”



     明明眼眶还是闪着泪光,我看他这副模样有点心疼,母性光辉在这一刻包裹着我,刚刚扭捏了半天不敢提出来的意见也说了出口:“这样吧,你陪我去江边逛逛?”



     过惯了成年人冷漠无情的生活,突然这么想关心一个人算我这几年来最异常的举动,因为不想让贺峻霖察觉到我这种不可言说的心思,只好说是让他陪我逛逛。



     刚下过雨,空气比之前清新了不少,太阳躲在云层后,树枝在风中乱晃,小鸟都没了落脚的地方。



     贺峻霖心思细,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在纠结什么,于是清清嗓子道:“我刚刚哭鼻子的事儿你可别告诉我妹啊,要不然她又该笑话我了,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他观察着我的表情,故作神秘地往我这边靠了靠,趴在我耳边说悄悄话:“你想不想知道,是因为什么?”



     贺峻霖头发比上次见面长了些,风吹过来他的黑发就在我脸颊上拂着,有点痒,我缩了缩脖子转过头,对上贺峻霖那双漂亮的过分的桃花眼后才猛然发现距离过进,佯装淡定地离远了些。



     “你说。”



     “不知道我妹有没有和你提过,我之前在韩国参加选秀来着,结果被恶剪被网暴,哎,啥也没得到,倒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你也知道嘛,很多韩国人都会有点排外,偏偏我碰见那几个都不是什么善茬,好不容易和性子好的交了朋友,结果他们因为没投钱被刷下去了,我就天天挨欺负呗。”



     “我的社交能力是我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啊……结果不管是线上的还是线下的都想踩我一脚,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嘟着嘴唇做委屈状。



     “而且……我还解约了,赔了违约金,老婆本都没了。”



     3.



     几天后出游用的大巴上出现了个新面孔,其他小年轻都好奇得很,一个劲抻脖子看,有个和我还算熟的男大学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嘻嘻地调侃:“安姐这是带家属?”



     “你管我。”我笑着回怼,完全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钱是我出的,人是我带来的,自然有带着人熟悉熟悉环境的道理,我和贺峻霖坐在最后一排的两人座位,每当有个家伙出来耍宝的时候我就絮叨着给他介绍。



     贺峻霖是个擅长且喜欢与他人交流的,没一会儿就和他们打成一片,微信好友不知道多了多少,话不知道聊了多少句,我被晾在一旁充当背景板,从心底升出一种不爽的情绪。



     我的情绪一向写在脸上,也不屑于去遮遮掩掩,等贺峻霖注意到我的时候我都快睡着了,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大巴突然一个猛刹车,眼看着我就要撞到前面的椅背,贺峻霖眼疾手快地将手挡在我额头前。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聊完了贺元莘她哥?您这人缘真是令人惊叹。”



     “这不是回来找你了嘛。”贺峻霖甩了甩帮我抵挡伤害的那只手,口无遮拦道:“吃醋啦?可是小贺哥哥为了救你手都麻了。”



     我没好气地问道:“我很重?”



     还没等到贺峻霖回答,前面突然传来了叹气声,还有人在大声质问:“没有提前规划好路线吗?如果不能准时到你来负责吗?”



     司机吃瘪,本来就没理,慌里慌张地只能道歉:“对不起啊各位,我、我调头换条路!尽量准时给你们送过去。”



     贺峻霖和我对视一眼,我们二人起身去安抚成员们的情绪,虽然比规划好的时间晚了两个小时到达,该去的海边没去上,但是重头戏还在后头。



     篝火晚会是我们所有成员都一直想搞的东西,围在暖色调的火光旁吃烤肉,女生们聊着附近的景色,男生们你一罐我一罐喝得不亦乐乎。



     我有点酒瘾,也跟着几个女生一块儿喝,才灌下肚一罐,不远处的天空中炸开烟花,绚丽的红色绿色在人们眼中闪烁,装点着所有美好的事物。



     有几个KPOP迷已经开始跟着歌曲跳舞,他们招呼着贺峻霖一起,几个大男人和几个女生跳女团舞,偏偏贺峻霖扭得最带劲,我得意洋洋地炫耀:“厉害吧,贺峻霖幼儿园就开始学街舞了,在场的论资历他最深!”



     酒精上头后我晕晕乎乎的,也没在乎他们的起哄声,殊不知我们二人的关系已经被所有人误解了。



     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几个家伙带头起哄,用手挥舞着烤串:“安姐!和贺哥来个Trouble Maker!”



     韩娱我不太了解,多是平时贺元莘那家伙想看我跳一些KPOP的舞蹈我才学了些,大脑疯狂分泌多巴胺,我走到贺峻霖身前问他会不会,看他红透的脸颊以为他是喝酒喝得多。



     贺峻霖点点头说会,看起来呆头呆脑的,被我拉着手去了最显眼的地方,刚刚起哄的那几个家伙放了音乐,因为肌肉记忆,就算酒精麻痹了神经,我的身体还是在跟着音乐打拍子。



     几个有肢体接触的动作都蒙混过关,贺峻霖跳得有些拘谨,好几个动作都放不开,跳完后我隐约听到其他人的不满,什么真情侣就该玩猛的这些话,心跳竟突然漏了一拍。



     回酒店的路上有些坎坷,成员中醉酒的占多数,秉持着能者多劳的原则,力气小的扛一个,能多扛的扛两个,洋洋洒洒一大片人朝着酒店进发。



     不知道贺峻霖在想什么,我看他的脸越来越红,手比脑子快摸上了他的脸蛋。



     贺峻霖的唇形也漂亮,粉嫩嫩的像桃花花瓣,嘟起的时候更是想让人啃一口,我揉了揉他红彤彤的脸:“你怎么脸这么红?”



     他眼眸暗了暗,答非所问:“安意绒,你喝醉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



     喝醉了的人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



     贺峻霖深谙这个道理,在我面前也变得口无遮拦,看似不经意地替我理了理乌黑的长卷发,拇指却在我唇角留下余温,灼烫得很。



     “我在想,某只小鸟香香软软的,抱着会不会很舒服。”



     4.



     我醉酒从来不忘事儿,贺峻霖这步棋下的保守,他看起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随随便便说的一句话却让我心乱如麻好几天。



     那天之后贺峻霖也成了Dreamer俱乐部的一员,然后就有一周没见面,周末我照常去加贝舞社上课,周日的上午在大厅和老师商议下个月的课程安排。



     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上了贺峻霖的海报,花里胡哨的背景加上穿得花里胡哨的贺峻霖,大红大绿的颜色搭配看得我眼花缭乱。



     另一边的海报更离谱,七个贺峻霖并排站,每一个都展示着一种装逼方式,下面有金黄金黄的四个大字:专业团队。

     


     这男的和她妹一个傻样儿。



     带我的小蔡老师还在给我说着一些事项,我都没听进去,盯着海报仔细端详一番后随口问道:“你们贺老板回来了?”



     小蔡老师点点头:“是,都出去两三个月了,再不回来舞社都得易主了。”



     我赞同地点点头,和小蔡老师统一战线,看样子她还想再说些什么,抬头却和刚刚话题的主角贺老板对上了视线,面部表情猛得僵住。



     “什么玩意儿就易主了?人在江山在,这是朕为安小鸟打下的江山!哎安小鸟你也在啊?看看朕为你打下的江山多么气派。”



     贺峻霖一蹦跶一蹦跶地走过来,躲开了我正准备锤到他腿上的拳头,笑嘻嘻地揉了一把我的头发,细软的发丝在掌心留下某颗种子,不知名的情愫正生根发芽。



     湿淋淋的刘海贴在额头上,贺峻霖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擦着汗,随手将纸团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我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问道:“贺老板这是刚下课?”



     老板一节课当然和普通老师一节课的价位不同,贺峻霖撸了一把刘海,露出光洁细腻的额头:“没有,就做了一组体能,刚回来还不想复工呢。”



     他对着我抛了一个wink,接收到我嫌弃的眼神后转过去看小蔡老师手里的文件,略微扫了几眼后笑着勾起手指俯身敲了敲那份文件:“哎,小蔡,安意绒我来带。”



     距离拉近,我盯着他的下颌线和耳廓,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突然感受到莫名其妙的悸动。



     “嗯,一对一,价格就还跟她以前交的一样吧,不对,打个五折。”他想到什么就补充什么,最后敲定了这件事,小蔡老师丝毫不在乎我们这几个月的师生情,反倒笑呵呵地一直点头答应。



     反正没有人问我的意见,无语。



     不过有一点不得不说,贺峻霖虽然平时是个碎嘴子,大大咧咧地看见我就要说一些不明意义的话,用语言回怼骂不过,用暴力解决他还哼哼唧唧地要找贺元莘和警察叔叔告状,矫揉造作的样子活像个小作精。



     但他认真起来不比任何人差,是个尽心尽责的好老师。



     而且还是个严苛的老师。



     每次筋疲力尽想偷懒的时候他都会拧起眉头催促我起来继续练习,我拢起长卷发才发现没有发圈,在贺峻霖的指示下在他外套衣兜里翻找才扎起头发。



     偶尔贺峻霖会很恶趣味,自诩风流倜傥大帅哥的时候还要笑话我的体能,然后凑过来笑嘻嘻地说:“其实小贺哥哥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你呀如果累了的话,那就撒个娇吧,撒个娇小贺哥哥这次就放过你。”



     贺峻霖笑得像个憨批,估计在脑补我晃着他胳膊一口一个小贺哥哥你最好啦让我休息一下吧那种恶心的场面。



     我给了他不轻不重的一拳,面无表情地说了一个字:



     “滚。”



     一周,两周,每次只有短短几小时的授课时间,却如手中的流沙一般无法攥住,贺峻霖闭上眼睛,把自己整个人蒙在被褥里,脑海中的身影越发清晰。



     黑色的长卷发,卷翘的睫毛,红润的嘴唇。



     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5.



     贺元莘这个家伙估计早就知道我和她亲哥有猫腻,聊天记录全部变成了贺峻霖长贺峻霖短的闲聊,偶尔甩几张贺峻霖小时候的照片,一条六十秒的语音能笑五十五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张是珍藏款!贺峻霖五年级尿裤子的时候!”



     照片中的小孩眼泪啪嗒啪嗒掉,两种影像在我脑中重合,贺峻霖上次在我眼前掉眼泪的时候也是这样,垂着头盯着地面,肉眼可见的用力压制着自己的哭泣声和抖动,随便看一眼就让人心生怜爱。



     当晚就梦到了些不可描述的东西,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峻霖和我,这让我彻底确认了我对贺峻霖有非分之想这个事实。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瞪瞪给贺元莘发了条微信。



     【我不叫安陵容:我如果当你嫂子你会骂我吗?】



     贺元莘拍拍脑瓜,又收到亲哥的微信消息。



     【迷人的大帅哥:我如果泡你闺蜜你会骂我吗?】



     季节由春转夏,燥热的天气烤得树干上的蝉连连叫苦,一年过去半载,下班后我在家里冲着凉水澡,不知道是谁一连打过来好几通电话扰了清静。



     我擦干身体穿好浴衣,用毛巾扶着湿漉漉的头发才走出浴室,手机上一秒还安静地躺在洗手台上,下一秒又唱起了歌曲。



     我按下接听键:“刚洗完澡,叫你爷爷干什么。”



     贺元莘丝毫不恼,语气平淡如水:“我哥明天过生日,来不来?”



     突如其来的邀约让我乱了分寸,时间不早了,现在挑生日礼物和搭配明天的服装好像都有点来不及,贺元莘那边安静下来,一点杂音都没有,好一会儿才又说:“有个派对,就当给我个面子,不来也得来。”



     挂断电话后贺元莘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直视自己亲哥,亲哥被盯得发怵,搓搓手敬畏道:“谢谢贺公主。”



     贺元莘眯眯眼睛道:“太怂了,零分。”



     第二天带着礼物准备去派对的我独自一人在停车库感受人世间的悲凉,贺元莘电话打不通,无奈之下我只好给暗恋对象打电话,手机嘟嘟两声,对面很快就接了。



     “你派对在哪儿办啊?贺元莘这丫头没告诉我场地,电话也打不通。”



     “啊……那个,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吗?就是那个……哎呀我给你发定位吧,等你!”



     电话挂了。



     “这兄妹俩什么毛病啊!!!”



     轿车驶出车库,志玲姐姐甜腻腻的嗓音在车内响起,听到距离目的地还有五公里的时候我心生烦躁,一拍方向盘转了个弯。



     真服了贺峻霖这个老六,派对怎么开的他妈那么远。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我抬手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以为是贺元莘良心大发终于肯给我回电话了,二话没说接了电话。



     “张真源你说我哥和安意绒都是大傻逼吧!”



     我在心里问候她八辈祖宗,听她这一句话能加五六个感叹号的架势,八成是喝醉了。



     “一个!想泡我闺蜜!一个想当我嫂子!嗝!我哥那不中用的都!不敢!表白!”



     忽的像有烟花在心里炸开似的,大脑一瞬间宕机,因为正在开车才勉强稳住了心绪,肌肉都紧绷着,却有不易察觉的喜悦爬上嘴角弯出弧度。



     天下哪会有比双向暗恋更加幸运的事情,四叶草就近在咫尺,有什么理由不去摘。



     不知不觉间我加快车速,为了不穿帮再听贺元莘多透露一些信息半天没出声,屏息凝神等着她下一句话。



     “张真源!你为什么不理我!你为什么!不帮我!骂他们!”



     醉酒的人都不憋好屁。



     每接近目的地一点心情就雀跃一点,一路上都怀抱着一颗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停车,进小区,上楼梯,一气呵成,最后却在门前顿住,手在半空中静止,敲门的动作迟迟做不出来。



     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被打开,入目是空无一人的门口,我进去四处张望着,贺峻霖双手背后躲在玄关处,低头试图遮挡他脸颊的红晕。



     我靠近,他退后,退无可退时终于抬起头:“你来的好快啊哈哈哈……我都还没布置好呢。要不你先……先去客厅坐会儿?”



     平时的嘴炮王这时候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组织言语也用了好半天。



     “贺元莘好像喝醉了,她不来参加吗?其他人呢?”我装作不经意问出了这句话,看他扭扭捏捏地不知道背后藏着什么东西,又凑近了些去闻。



     “有花香味,是送我的花吗?”



     我笃定今天这场徒有虚名的派对只是贺峻霖的借口,也不在乎究竟是谁更主动,他手中那一捧粉红色的玫瑰足以说明一切,象征着永远铭记于心的初恋,象征着他对我久久不敢诉说的、纯净美好的爱意。



     花束被我放到一旁,贺峻霖终于敢抬眼直视我,心跳如擂鼓,连带着呼吸都开始急促。



     他眸中有万缕情意可寻,原来这就是贺峻霖爱一个人的模样,模棱两可的答案就在嘴边,迟迟无法吐出的告白哽在喉咙,又弯弯绕绕缠在心间。



     我才不像贺峻霖是个胆小鬼,喜欢一个人就要昭告全世界。



     距离缩短,气息交织,我不顾后果地任性,唇与唇相碰的那一刻浑身都因为尝鲜的刺激而发抖。只一瞬就离开,我观察着贺峻霖的神情变化,指尖轻点他胸膛。



     “贺峻霖,喜欢就直说。”



     仅仅一句话就捅破了我们之间所有的窗户纸,两个人对视的眼神饱含情意,这次他没有再退缩,手掌心灼烫着我的后腰,在怀中的温香软玉彻底被他抱得没了脾气后才在朝思暮想的小嘴上印下亲吻。



     也只是浅尝辄止,当他眨巴着那双桃花眼无辜地盯着我时我便更生气,蹙着眉冲贺峻霖大叫:“都是成年人了,贺峻霖你到底在干什么呀!不追我就算了表白还要慢吞吞!”



     眼前人眼眸一深,往后仰着身子,轻轻松松就让我整个人卸了力趴在他怀里,十指紧扣的左手又收紧,如狂风暴雨般的亲吻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晃过神来两个人正在沙发上交缠,所有的一切都是刺激的、新鲜的,我扯扯衣领用手扇着风,看到贺峻霖猛灌下去了一杯水,隐隐约约能看到他异常的反应。



     我心里暗笑,坐过去揉了揉他的肩膀:“贺峻霖,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吧?”



     他转身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处,点头如捣蒜:“嗯,喜欢,特别特别喜欢,可能我现在会不太容易表达,我以后会用行动证明的!你想要我追你我就追你,等你同意了我再……”



     “我等不了了,好像它也等不了了。”



     我低头咬了一下贺峻霖的耳骨,齿间厮磨着:“都是成年人了。”



     “就当是送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贺峻霖。”



     希望在你以后的数十个生日里,都可以回忆起今天。



     最独特的,最幸福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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