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我】关于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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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回了原来的城市，父母都在外地做生意，于是我独身一人回到了我土生土长的故乡。他们对我放心得很，所以我才能够如愿以偿回到这里。
那天的天气有些阴郁，我拖着行李赶往新家时突然就下起了暴雨。我心里埋怨着天气阴晴不定，事实上也是我考虑不周罢了，人总是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找个借口嘛。
于是我新买的卫衣被浇透了，估计这件卫衣的寿命就到此为止，且不会在我身上出现第二次了。可能我多少有点泪失禁，被大雨哗啦哗啦淋的时候也不知道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结果进单元门时还差点被绊倒，我气呼呼地用脚尖教训门框，得来的却是脚趾头传来的一阵阵疼痛。我倒吸一口凉气，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好在人生地不熟的，我就算在外面狼狈成狗也不会觉得特别尴尬，只要不被熟人看到就好。我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在电梯门前静静等待。
数字从18缓缓变成1，电梯门打开后我低着头走进去，有个男生牵着只通体雪白的小狗，见我拖着行李箱走进来迟迟没动步子。我多少有点社交牛逼症，蹲下逗弄着那只小狗，对那人没出电梯的行为也没起什么疑心。
然后我脑袋上传来一个声音，陌生又熟悉，好像让我一下子穿越到了三年前的夏天。
那一晚我收到了许多礼物，全部都是粉红色包装，有的礼品袋上还贴着花里胡哨的大粉色蝴蝶结，我看着这些东西，不禁吐槽刘耀文的品味真是土到掉渣了。
拆开礼物来是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有一个星星瓶，打开开关后会闪起柔和的光，还有点像笑起来没有嘴角的刘耀文。想到这里我心情愉悦了不少，接着拆其他的礼物。
刘耀文真是把浪漫玩的一套一套的，当时的年纪情窦初开，偶尔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男生，内心也会有些许莫名的悸动。到底是十三岁的男孩子心智发育没有女孩子成熟，刘耀文送的小东西堆满了我的书桌，我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小子真是败家。
不过心里也有在偷偷甜蜜，一整晚都抱着刘耀文送的熊娃娃，在心里幻想着专属于我们的偶像剧情节。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要搬走了，就在第二天。
一个一米六的小丸子屁颠屁颠跟在我身后，似乎一直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因为年少气盛不肯在我面前掉眼泪，硬生生憋到了我上飞机。
现在他倒是长高不少，我想像小时候一样给他别个发卡都要微微踮脚。我一直都是女生中个子较高的那个，打小我就比刘耀文高半个头，一直到我搬走。
刘耀文变了很多，再也没有小男生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他的五官硬朗了不少，那下颌线像是用直尺比着画出来的一样，是你在大街上不经意瞥到一眼就要想方设法多偷瞄几眼的程度。
他盯着我的时候我又有些慌张，想着自己这般狼狈样子让他看见了，心里升腾而起的是一种羞耻感。刘耀文倒没有对我生疏半分，颇有男友力的抓住我的手腕，直到楼层重新回到18楼。
“土豆，晚点溜你，先照顾一下这个姐姐。”
我没来得及解释，反倒是刘耀文忙前忙后的，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或是从哪里说起，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往我怀里塞了几件衣服并且把我推进了他卧室的更衣间了。
荒唐，太荒唐了。
我倒也不是那种三年没见就生疏的像陌生人一样的人，只是觉得事发突然，我稀里糊涂地就把这身衣服换上了。我在全身镜前看着这身衣服，越发怀疑刘耀文是故意的——卫衣下摆遮住了我整个屁股，阔腿牛仔裤也长的不像话，明明我也只比他矮半个头。
偏偏我走出更衣室时看到的是刘耀文微微勾起的嘴角，我习惯性去揪他耳朵：“刘耀文！你哪儿来的恶趣味，这衣服一点也不合身！”
他悻悻地举起双手，像小时候那样：“错了错了迟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然后他笑着用手掐了掐我的右脸，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这不是觉得，比我矮半个头的迟姐太可爱了嘛。”
妈的，越来越钓了，当初那个奶味小丸子呢。
第二天的开学考试更荒唐，自从经历了昨天的事后，我和刘耀文待在一起都有些不自在。这个年纪的女生应该都会这样吧，我心里想，大街上随便看到一个帅气一点的男生都要装作矜持，以自己最优雅的姿态从他身边走过——
好吧，我承认，这样确实有点做作。
不过好像在刘耀文面前装矜持也没有用，毕竟小时候我最彪悍的样子全都送给了刘耀文，以前是对门邻居现在亦是，并且他经常会在我耳边提起这些我不愿回忆的往事。
所以他在我旁边叭叭的时候我差点没忍住给他一拳，我对着刘耀文怒吼：“倒霉死了，你为什么坐我旁边啊！”
刘耀文眼睛生的好看，卧蚕的形状也好看，衬得他那双大眼睛又明又亮，我自然是扛不住与他对视的，所以在他用无辜的眼神盯着我时赶忙移开了视线。
没想到他竟然凑了过来，在我耳边轻轻吹气：“迟柚，待会儿记得借我抄抄哈。”
哼，考试作弊，不是乖宝宝。
最终我还是败在了刘耀文的猛烈攻击下。
靠！他也太可爱了！我愿意把我所有科目的答题卡都给你抄！刘耀文！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会在监考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清清嗓子，以此引起我的注意，偶尔是用骨节分明的手在桌下比一下题号，然后盯着你乖乖地等答案；有时是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你，当你用口型问他怎么了，却又笑着摇摇头说没事。
你妈，我真的已经春心荡漾了。
今天的最后一个科目是物理，刘耀文把椅子拉到我旁边，视线追随着我的手。我正忙着收拾前几个科目的卷子，心跳乱的不正常，却还是佯装淡定。
“你以后选物理吗？”刘耀文问，我没看他，自顾自地扭开矿泉水瓶盖灌了一口水：“选啊，历史我背不下来。”
刘耀文咧开嘴对着我傻笑：“我也选理，这样以后就能同班了。”周围不少女生在注意这边，以刘耀文的颜值来说，他放到娱乐圈也是活该火的那种类型，心里莫名充斥着一股满足感，刘耀文现在只注意我，好开心。
第二天的考试全是文科，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文字脑中也乱成一团麻，干脆戴着卫衣帽趴在桌子上准备和周公约个会。没约一会儿就被叫起来了，原来是刘耀文摇了摇我的胳膊。
距离考试还有十分钟结束，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怎么这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了？我睡了一个小时？？
刘耀文趁老师不注意把答题卡塞给了我，我也不再去想什么人生哲理和道德学说了，管它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是什么事件的历史意义，我奋笔疾书一顿抄，终于在考试结束前的最后一分钟结束了这一场大战。
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就被刘耀文揉了揉头，我装作无事的样子抬起头，并没有拍开他的手：“干嘛，都考完试了，我要回家吃饭。”
“去我家吧。”
我还没从听到这句话的惊愕中脱离出来，刚刚还在喧闹的教室已经安静下来了，纷纷将视线投在我们身上，我已经能想象到一些女生该有多咬牙切齿了。
又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我看着一桌子饭菜不知所措。刘耀文厨艺很好，怎么样也算得上是色香味俱全，可我却毫无胃口，只觉得这次一起吃饭不是一般的尴尬。
于是最后我决定主动搭话，反正面前这个男人是自己发小嘛有什么问题是不是。
“不错啊刘耀文，三年不见厨艺见长。”我夹了一块子酸辣土豆丝塞进嘴里，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生怕待会儿刘耀文说点什么自己嘴里空空又不知道接什么话。
刘耀文起身又坐到我身边，“慢点吃。”他轻拍着我的后背，本来我没什么事，他这么一拍倒吓得我差点呛到，身体猛的一个前倾。刘耀文的手僵在半空中，我鼓着嘴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然后转过头努力咀嚼口中的食物。
我还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咽下去后我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转过头便发现刘耀文仍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说不清他眼中到底藏着什么情愫，可面对这样一张脸和不远不近的距离，我的心跳猛的漏了一拍。
刘耀文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妥，而我却赶忙转头不去直视他，大脑飞速组织着语言：“哈哈哈哈刘耀文，你喜欢吃什么呀？下次给你买算还你人情。”
“我啊。”
刘耀文用左手扣住我的头顶，发力把我的头微转过来，迫使我与他对视。
“我喜欢吃柚子。”
当晚的梦境很是奇怪，我反复梦到刘耀文缓缓扒开柚子，取出果肉塞进嘴里的样子。细品的话还有点像我被他拆分入腹，第二天一早我更加无法直视他，早早地收拾好东西，准备在刘耀文约定好的出门时间之前推门就跑。
我撞上了别人硬邦邦的胸肌，脑袋顶上传来声音：“今天这么急吗？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少年在清晨慵懒的嗓音令我耳尖发红，抬头看去便被他微勾的唇角吸引了去，我猛然意识到这样一个大帅哥是我亲爱的发小，还是住我对门的邻居。
心脏砰砰砰跳，原来这就是刘耀文的魔力。
我和刘耀文没分在一个班，平常除了上下学一起走，在学校也没有过多的交集。偶尔路过他的班级还能看到刘耀文在和别的女生有说有笑。虽然不应该这么觉得，但我心里还是有些吃味。
我记得小时候刘耀文喜欢和宋亚轩玩，我和宋亚轩也算得上是发小了，一气之下我便跑去找宋亚轩，坐在他前桌的位置上黯然神伤。
“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没想到这小子也在以情感为名的沼泽中苦苦挣扎，我打心底怜惜这个美好又卑微的男孩子——
于是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小花：“干什么宋亚轩，伤害生命可耻。”
宋亚轩没搭理我，用手托着下巴继续思考人生。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并不准备继续浪费时间：“总和刘耀文一起玩的那个女生你认识吗？我看他们好像关系很好诶。”我一向直来直去，说话丝毫不藏着掖着。
说到这里宋亚轩更激动了，愤恨地锤了一下桌子：“对啊，为什么许陶和刘耀文关系那么好！”
那一刻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我和宋亚轩四目相对，对彼此的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后来我从宋亚轩口中得知他们是初中同学，这才给了我一个刘耀文可能并不喜欢她的理由。周末的时候刘耀文也不在家里待着，我常像个变态一样开个小小的门缝，偷听刘耀文到底什么时候回家，殊不知这一切都让刘耀文尽收眼底。
我终于摸清楚了他的日程，每周日上午八点钟准时出门，下午一点钟再回家，十五分钟后又带着土豆出门。奈何我实在压不住心底的好奇，装作不经意地在刘耀文带着土豆出门时从自己家门钻了出来。
“嗨好巧！你要去遛土豆吗我也去！”
好像不怎么巧，我刚刚就不应该还耗费两个小时洗澡洗漱穿新衣服喷新香水还涂了个斩男色的口红。
这哪里像个高一生，刘耀文被我今天的架势吓了一跳：“啊哈哈哈哈…那真巧。”
在刘耀文身边果然不自在许多，控制不住想要偷瞄他，却又害怕他回盯我时炙热的目光，一番话在我心里反复锤炼上千遍才能够说出口，我咬咬牙，将自己想问的问题说出了口：“刘耀文，你每个周日都出门干嘛啊？”
他一愣，似乎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每周日出门？”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迅速平复被发现后慌乱的心情并且打着哈哈：“没有啦就是偶尔想去你家问你题但是你不在诶我就觉得好奇怪哦高一生不在家学习出去干什么。”当我意识到我说的东西前言不搭后语且丝毫没有逻辑的时候，刘耀文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我，而是如实交代了所有事。
“我周末和同班同学一起出去学习，女生，叫许陶。”
“不过你放心，她喜欢宋亚轩。”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确实不明白。
暗恋是一场兵荒马乱的战争，他身边的所有女生无形之间都成了我的假想敌，但凡有一个女生和他距离近了些都会被我视作眼中钉，可能这就是占有欲吧。
直到那一刻我才发觉，短短几天内，我已经对刘耀文产生了别样的情感。
刘耀文父母回老家照顾长辈了，所以平时他家里只有一人一狗。近些日子学校开始军训，我每天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回家的路上都恨不得挂刘耀文身上。
我头晕眼花的，和刘耀文说了再见之后就输入密码进了门。四肢传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我趴在沙发上想睡个回笼觉，身上却黏黏糊糊的，怎么躺着怎么难受。
这时隔壁传来咚咚蹭蹭啪啪蹦的音乐声，一听就知道是刘耀文喜欢的风格，可这大晚上的刘耀文这么放肆的放音乐岂不是会对其他邻居造成困扰，于是我决定替天行道，跑到阳台对着左边的那个阳台扯着嗓子喊：“刘耀文！把你的摇滚音乐搞小点声！”
“那叫说唱！rap！R！A！P！”
刘耀文的声音不算大，能听出来他距离阳台很远，然后下一秒我家的门就被敲响。果然是他，刘耀文弯起嘴角嘴角冲着我笑：“迟柚，我家马桶堵了，借你家厕所用一下。”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我的卫生间，其实在小时候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只是那时候年纪小，没太多要避嫌的地方。时间再往前推移，我好像还和刘耀文一起洗过澡，不过那都多少年的事儿了。
好在我的卫生间没什么私密衣物，我长叹一口气，跑到沙发上继续摊着。
没一会儿便听见刘耀文的声音快要冲破房顶：“迟柚！给我找一套睡衣！”
我掀开刚戴上没一会儿甚至还没捂热乎的眼罩，发丝在空中划过，然后凌乱地趴在我的脑袋上，我吹起挡在眼前的头发，蹬上拖鞋没好气地向我的卧室走去。
不过怎么翻找也找不到男生能穿的睡衣，我翻出来一件之前买错尺码的粉色小猫睡衣，上衣是带纽扣的，毛茸茸的睡衣上绣着一只只可爱的粉色小猫，光是看着就让人少女心爆棚。
我走到卫生间，别过头把睡衣递了进去，一股热气萦绕在我的小臂旁，刘耀文身上的水珠甩到了我脸上。他笑着对我说了声对不起，我没什么反应，在他关好门后，靠在门上发呆。
还是好心动，不管怎么样都好心动，我开始在脑中幻想我们恋爱后的画面，可最后还是要思考一个致命的问题：如果他不喜欢我，我表白了之后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以我看言情剧多年的经验来判断。
刘耀文在卫生间里嘟嘟囔囔半天才出来，揉着他那头还没吹干的湿发，睡裤在他身上不紧，倒是那件上衣，纽扣根本就扣不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这般白净的胸膛展现在我面前，一时间血气上涌，一股热流从鼻孔中流出。
他好像并不在意这些，左看右看地寻找吹风机，嘴里还念叨着：“你这睡衣也太小了，扣子都扣不上。”胸前的红豆在我面前展露，这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种想要冲过去，扑倒他的冲动。
理性最终战胜了感性，我慌忙抽出纸塞进了自己的鼻孔里，清理好后回过头，刘耀文一脸笑意地盯着我。我身后是电脑桌，下意识想往后退却也已经无路可退。
刘耀文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而他胸前的春光被我尽收眼底，精壮的胸肌和腹肌让我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怎么可能是个高一生。
“害羞什么，小时候不都见过。”我真想给刘耀文脑袋上来一锤，这时候也忘记什么害不害羞了：“那能一样吗，以前是一堆肥肉，你看你现在，这腹肌这胸肌，像个高中生吗？”
刘耀文还是那个表情，唇瓣翕动着：“要不然，摸摸看？”
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而且刘耀文用他强大的握力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腹肌上，越向上我的脸便越红，完全忘记了反抗这回事。
“喜欢吗？”刘耀文问。
好像确实很喜欢，但我并不想和他再进一步，反应过来后鼓起勇气抬头瞪他。刘耀文一副无辜的样子，摊摊手后伏在我耳边吹气：“我们现在都是未成年啊。”
“就算我想对你做什么，也得是成年后。”
那晚是怎么过的来着？好像记不太清了，可手掌心好像一直有他肌肤的温度，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窝时也控制不住地去想他。我一向觉得恋爱在于时间长短，如果仅仅因为一两天的心动就在一起，那未免为时过早，我还是更喜欢用时间长短来衡量喜欢的程度。
可真正遇见这种事时哪里还会想那么多，心都被塞满了，脑海里也无时无刻都是他的身影。简单来说，每分每秒都在想他，快要不能思考了。
这两天我都有意躲着刘耀文，一天的军训任务快要结束时就以身体不舒服的原因提前回家，刘耀文也没来找我，不知道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谁知道军训结束后的一周刘耀文都没有来主动找过我，他像是在我身边消失了一样，不，确切地说是人间蒸发了，我连他的影子都找不到。人在经历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时总会胡思乱想，我也不例外，周六那天晚上熬了个通宵，盘腿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这件事。
第二天我终于收到了刘耀文的信息，是在早晨七点钟，换做平常这个时间我肯定是还没起。
信息内容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开门。”
我一下子就慌了，赶忙跑到卫生间随手抄来个粉饼就往脸上拍。乌青的黑眼圈总算是隐下去了，可熬了一整夜气色也算不上多好，我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涂着口红，梳顺了头发后才勉强能见人。
我深吸一口气，人生中从未觉得这么紧张过。
门口站着的是刘耀文，他双手背后不知道拿着什么，还没等我开口他就用四个字堵住了我的嘴。
“我喜欢你。”
家人们，你们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在线等挺急的，反正我是嘴欠回了一句：
“我谢谢你。”
好吧，刘耀文看我的眼神愈发奇怪，我也愈发觉得自己像傻逼了。可这个平时爱耍欲情故纵这种招数的钓系男这次并没有打退堂鼓，而是用急切的语气复述了一遍：“我真的很喜欢你！”
“嗯！我真的很谢谢你！”
你妈，宇宙无敌钢铁大直女就是我吧，像我这样的有个对象就该烧高香了。
具体确定关系是在一小时后的大街上，刘耀文接到了许陶的电话，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占有欲作祟，一心只想着让刘耀文尽快挂断电话。我踮起脚揪刘耀文的耳朵，他忙不迭地打开微信：“陶哥我把宋亚轩儿微信推你！”
电话挂断了，我也满意地拍拍手，刘耀文一把搂过来：“怎么回事啊迟柚，你不是谢谢我吗？”
“谢谢你怎么了？现在该你谢谢我了。”我平生第一次有那么迫切地想要做一件事，并且不需要任何鼓起勇气的力气，我扯着刘耀文的衣领，他身上还有我送他的香薰味儿，使我心跳愈来愈快。
我确实不会接吻，蜻蜓点水一般似乎并不够满足刘耀文，他压着我在无人处肆意索取，最后哑着嗓子，用那双盛着万分深情的眼眸看着我：“姐姐，等我成年。”
从小到大刘耀文都很少叫我姐姐，毕竟我只比他大几个月，若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他要么叫全名要么贱兮兮地一口一个给我取的外号。
这句姐姐像一颗小石子一样坠入我心底的湖，泛起一圈圈涟漪后是说不出的情感涌出。
我突然明白了我为什么喜欢刘耀文了，因为，少年人的爱意总是纯粹又热烈。
END——（戳戳彩蛋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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